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,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他喉结上下吞咽着,一字一句,从牙缝里死死压抑着血腥味的隐忍:“祁琅,你必须,给我一个解释。
祁琅像是没有察觉到风雨欲来的危险,只是奇异地看着他,突然伸出手,捧住了他的脸。
“虽然这么说有点像个变态。”
祁琅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说:“但是这是我看你最顺眼的一次。”
宗政一顿。
祁琅捧着他的脸,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鬓角,擦过他轮廓清俊的颧骨,擦到他眼角,轻轻地抹开他眼角淡淡的笑纹,纤长的指尖若有若无擦过他的眼睛。
祁琅用总结性的语言:“宗政,你这个人啊,别的都挺好,就是太傲慢了。”
宗政想过很多回答,但是这个答案,还是让他出乎意料。
他想笑,也就真的笑了,只是眼底一点笑意没有。
“就因为这个?竟然是因为这个...”
宗政似乎想说什么,但是却剩下的半截话含在唇齿间,终是咽了下去,不答反问:“那我不应该吗?难道我不应该傲慢吗?”
“你应该啊,你要还没有傲慢的资本,那谁还有啊。”
祁琅像是阳光下打盹儿的猫,一边揉着他的脸,一边懒洋洋地说:“到了你这种地步的大佬,不天凉王破霸道没朋友简直不合理啊,就像我那个爹,牛逼地就差上天了,谁还说个不字。”
是,宗政这个人,看着温和儒雅没脾气,实则极为强势专制,有极强的控制欲占有欲,还有很严重的大男子主义。
他不睥睨,不得意,不嚣张,整个人看着都有点无欲无求,那是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,他这个人是从骨子里从根子上就是傲慢,如果总结一下,大概是“能看上的不多,但是看上的就必须得到”的那种。
这种性格那真是相当的不讨喜,非常适合作为反派,被男女主一同踩成渣渣弘扬正义平等真善美。
但是平心而论,作为神经病界的代表人物,祁琅其实还是挺理解他的。
毕竟想想一个人,能一步步踩着累累血骨踏上高位,稳坐权力顶峰说一不二那么多年,他怎么可能是个能用普通人的道德标准看待的人?
当一个人有权力、有资本无视任何规则的时候,当没有任何人能强制他束缚自己的欲望的时候,你实在不能多要求人家的高规范高标准——毕竟没有谁是圣人,真到那时候指不定还不如他呢。
就算是个普通人,你让他当十年的皇帝,那还不许人膨胀成个球吗?!就算是彪炳史册的明君,谁还没有点臭毛病?没干过几件缺德事?那不可能!
而且做人最怕对比,同样是说一不二的当权者,比起她那位父皇,宗政好歹还顶着张温文尔雅的皮子,脾气好,懂礼貌,讲道理,还能体贴一下别人,有了喜欢的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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