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叔就说：“在以前的那个工厂，你进入车间都是有一个个脚印了。有一次李总请了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。你知道那个阿姨是穿什么衣服来打扫的吗？她是穿着那种防毒服装，还要戴上那种消防员用的那种面具才进来打扫卫生。”

　　听王叔这样一说，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夸张了。王叔说得好像是李总以前的工厂是一个毒室一样。我就说：“有那么夸张吗？打扫卫生需要这样的装备。”

　　王叔就对我说：“我骗你干嘛咯。那时候李总为了减少成本，就去请一些残疾人来工作的。他们的工资比我们的便宜了至少一半。”

　　要请残疾人工作的话，我觉得没有什么。不过他们一般都是比正常人工作慢一点，而且有一些残疾人是无法做一些复杂的工作，他们只适合做一些非常简单的工作。李总这里除了搬搬抬抬的工作可以让残疾人来做的。

　　陆建习以为常地说：“这是正常的事，他们都是比较便宜的。我在每一个工厂都会有一些残疾人的。”

　　王叔说：“我印象最深的一个人，那个人全身长满了脓瘤，你看到都觉得可怕，就是那种非常恶心的。他的那些脓瘤烂了之后，还有浓水流出来。一到下雨天的天气，他就脓瘤就被他抓烂的。我想应该是下雨的时候，天气潮湿，他的脓瘤就会痒了。那时候公司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，生怕被他感染。”

　　我的脑子里面已经无法想象出来这样的人，满身脓瘤的人已经超出了我的所认知的人。

　　我为此表现得非常吃惊，就说：“这样的人，李总怎么会请啊！”

　　豪哥并不觉得奇怪就说：“便宜啊！他有什么人不敢请的，只要是便宜的人就可以了。他连原材料都那么省，甚至改动客户的尺寸就是为了省一点材料而已。”

　　王叔也说：“没有错的，就是因为便宜咯。那个时候公司养了一条土狗。那个一声脓瘤坐在地上将他的裤子拉起来的时候，那种土狗就会跑过来舔他的脓瘤。我有一次就问他，狗这样舔他的脓瘤是什么感觉。他说被狗舔过之后非常舒服，而且我的脓瘤不痒了。”

　　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会长满全身的脓瘤。我大概猜想这一种是遗传病的，或者是生活环境造成的。不管怎么样，要我跟这样的人一起工作的话，我肯定不干的。谁知道这些脓瘤会不会传染到我身上。全身都是长满脓瘤，光听到都觉得可怕了，还想要我与他共事，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吧。

　　我就对他们说：“这样，要是李总请这样的人回来，我可能当天就走了，连工资都不要了。实在太可怕了。”

　　王叔说：“现在真的已经好很多了。至少李总不会请这样的人。不过那个人经常在各个城市待一段时间，就去下一个城市。有点像流浪汉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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