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我在被人爱着、关心着,就不想再失去了一样。不应该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的,我没资格要求别人。”
她见董思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,好笑地摇了摇头:“算了,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们夕柠就是值得被爱的小孩,自信点啊。”他顿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,眼底倒映着细碎星河,从眉目到整个人,都温柔的不像话:“夕柠,对别人抱着期待和信赖不是坏事,你不试试,怎么知道别人不爱你呢?”
裴夕柠眼里的董思成,笨嘴笨舌,不大会安慰人,但可爱的紧。这会儿猛地说出这般温暖的话,骤然让她鼻尖一酸:“什么呀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顺着她的话说着,看了看表:“不早了,今天早点休息吧,我送你回去?”
“啊!我行李箱在那个屋!”裴夕柠差点把自己全部家当落在这个宿舍,猛地一拍额头,起身去卧室:“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宿舍里漆黑一片,她条件反射摸上开关,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灯,仅仅半掩着门。外头敞亮的光透过缝隙形成一条斜长的线,裴夕柠顺着它的轨迹,看到最后一抹亮光,落在罗渽民眼角,像银河水凝聚成的痣。他闭眼熟睡,即便黑暗里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,也是恬静美好的。裴夕柠真实地体会了世事难料,就像她走入这个房间之前,预判不了她只是来取行李,还是走到他身边。
裴夕柠很慢很慢地在床边蹲下,直到能与他平视的程度。她即将离开,行囊早已打点好,这一个月学的专业知识深烙在脑海里,唯独一件事她还毫无头绪,不知如何处理。她大脑这一刻仿佛抗拒运行,时间、空间与命运皆停在罗渽民微颤的睫毛上,她想,如果罗渽民这时候睁眼与她对视,她一定会赶在他说出任何话之前,抱一抱他,再好好告别。
裴夕柠拖着两个行李箱走到门口,不死心地回首了数次,吃过药的那位依旧睡得熟。虽然说过那么多次再见,可心底竟还有匀给罗渽民专属的那份不舍。裴夕柠反省着自己的黏人,轻轻关上门,将罗渽民连同着自己不知名的情绪,一同封合在身后的空间。
早些好起来,我们短暂分别,会再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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