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寒星于是跟秦笙慢慢熟悉起来。

　　他发现抛开外表的欺骗性，她骨子里有种极淡漠的安静。

　　秦笙话不多，很多时候都趴在课桌上补觉，长长的睫毛像小扇闭起，下巴埋在衣袖间，露出小半张漂亮白皙的脸。

　　而当睡醒的时候，她虽然很有活力，却不会贸然打扰他做题，只挑休息时间讲几句话。

　　陆寒星解完道难题，举着水杯喝水，薄唇贴着杯口，喉结滚动——

　　她用手托着下巴，转过头来盯着看了几秒，突然笑出排小糯米牙，眉眼明艳如花，跟他开玩笑说：“好性感啊同桌。”

　　语气轻轻上扬，得到陆寒星蹙起眉紧急制止的眼神后，乖巧停住，不往下讲了。

　　少年脸皮薄，太赤裸或者直白的话语，其实都能轻易惹得他脸红。

　　不是脸颊通红，那抹淡淡的绯会从他修长的脖颈处洇开，最后整个耳朵都染上醉色。

　　眸间不再泠然，像冰山上挤出了一点霜雪融化。

　　“好啦好啦，”秦笙笑着往后退了退，拇指和食指捏起，她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。

　　放弃继续逗他玩的打算。

　　诸如此类的小事，不胜枚举。

　　陆寒星经历的次数多了，便逐渐发现，秦笙只会在认为熟悉的人面前，露出可爱一面。

　　她的同性朋友少到几乎没有，对异性又由内而外地散发出种疏离感，找她攀谈被冷淡拒绝的人很多，但这不妨碍，喜欢她的人更多。

　　她似乎无论做什么，都会成为众人讨论的焦点。

　　比如，今天新买了个发饰或者闲着无聊编了双马尾，一定会有女生注意到再偷偷模仿；

　　还比如，小组组长收作业时，木讷的课代表涨红了脸，特地围着旁边转了好几圈

　　因为碍于陆寒星在座位上的缘故，他们并不敢逗留于附近打闹，敢明目张胆地上前搭话的，更少之又少。

　　秦笙大概也意识到，最近的清净得益于同桌的功劳。她漫不经心地转了会儿笔，手伸进桌肚里，从里面摸出几颗进口巧克力。

　　她放在笔记本封面上，朝陆寒星那推过去。

　　姿势很执着，大有他不吃就不放弃的架势。

　　陆寒星本不嗜甜，皱着眉无奈又有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纵容，他打破习惯，拆开包装纸咬了一口，继而用“可以了吗”的眼神询问。

　　少女伸过来的手臂却仍没收回，秦笙摇摇头，视线落在巧克力下面的本子上：“帮我写个名字呗。”她说。

　　上身也略微倾斜过来，靠近道：

　　“上次我桌上被收走的那张，姓名栏空白的试卷，是你帮我填的吧？”

　　她眨眼，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:“你字真好看。”

　　—

　　秋冬换季的时候，流感猖狂。

　　秦笙已经连着两天没出现了。

　　以前少女也有翘课的时候，一中不上晚自习，她有事时会直接连着下午两节课消失，却没有过不打招呼就凭空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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