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迟疑了一下还是拆开了信封,低头一看内容脸色也有些难看,竟然跟公子的猜测分毫不差。
虽然沈令湘的用词十分委婉甚至可以说谦卑,但也改变不了她认为自己可以跟公子公平交易的实质。
骆三自然明白公子的意思,沈令湘这种人若是真的跟她交易,被她出卖的可能非常大。
若要用她,就只能让她一次次遭遇挫折,直到不敢再起反心。
自从沈令湘嫁给谢承佑之后,这两人就一直在倒霉,其中未必没有自家公子推波助澜。
“那…属下该如何回复?”骆三问道。
骆谨言道:“不必回复。”
“是。”
“公子,老夫人请您过去。”门外有府中管事急匆匆过来禀告。
骆谨言微微蹙眉,“祖母所为何事?”
骆谨言对骆老夫人这个祖母一向不怎么亲近,除了隔两天去请个安基本上没什么交集。再加上前几日太华公主登门求亲下聘之前他特意去找祖母谈了谈,当时祖母气得不轻,按理最近应该都不大想看到他才对。
虽然心中这么想着,骆谨言还是起身往荣乐堂去了。
无论关系如何,祖母召见做孙儿的明目张胆的忽视,总归还是要被扣上个不孝的罪名的。
纵然他可以不在乎外人如何评价,也要顾念几分父亲的心情。
骆谨言摇摇头,说起来上雍还真不如边关来得自在。
踏入荣乐堂,毫不意外地又听到里面传来骆老夫人愤怒的呵斥声。
至于呵斥的对象…
骆谨言踏入荣乐堂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
竟然不是继母而是父亲,或者应该是说不只是继母。
骆云和苏氏坐在大厅里,苏氏捏着帕子微微垂眸,神色平静恭敬仿佛是在专心听着婆母的训斥。
骆云脸色却有些难看,一只手放在扶手上,拳头却已经攥起,显然是在极力忍耐自己的脾气。
骆云并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人,虽然他在家中女眷面前一般都表现得相当温和,对女儿更是百依百顺。
见骆谨言进来,骆老夫人这才停下了口中的斥责,长长地喘了一口气。
侍立在一边的陈渔儿连忙上前给她递茶顺气,小心翼翼地看了骆谨言一眼没敢说话。
“谨言,你快进来。”
骆老夫人喘匀了气,这才招手要骆谨言过去,口中道:“谨言,你快来听听你爹在说什么?!他这是要把咱们家搬空啊。君丫头嫁到摄政王府不愁吃不愁穿,要那么多嫁妆做什么?也不怕折了她的寿!”
“娘!”骆云脸色阴沉,他生平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,母亲说嫁妆就说嫁妆,还咒女儿折寿,这他如何能忍?
骆老夫人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,心中越发委屈了,“你这是想要做什么?我还说错了不成?我难道是为了我自己?我一个老东西还能活几天,要那么多银子带进棺材里不成?还不是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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