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用餐雅兴。”林天禄适时上前,歉声道:“那裴王世子若还有些头脑可言,如今也不敢再随意胡来,你们大可安心继续用餐便是。若是...”
“哎!老夫此次全是为了给程姑娘打个圆场而来,又怎会在意什么饭局宴会。”
聂清远拂袖洒然一笑:“如今林夫子重新归来,镇住全场,老夫自然就不再久留,安心地回家休息就是。至于那位裴王世子之事接下来该如何收场处理,想来林夫子心中也有定论?”
林天禄轻笑道:“在下自然不会做些无谋胡闹之举。”
见其依旧如往日那般笑意平和超然,聂清远抚须满意一笑:“确实是老夫太过杞人忧天。”
与其相识数月有余,自然是清楚这位林夫子平日里虽是懒散闲适,但绝非是庸俗上头之辈。这一言一行定然有自己的思量准备,又何须他这老头子多虑操心。
“老师,如今这情况究竟——”
不过薛太守仍面露迟疑纠结,欲言又止。
他虽听闻过这林夫子之名,但并无确切了解。这一平民突然出手痛击了皇亲国戚,又怎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视而不见。哪怕其当真有非凡之能,可这种局面...又该如何处理?
“薛小子,今日这发生的变故确实匪夷所思。”聂清远呵呵一笑:“不过你这当了几十年的官,可得多学学处变不惊的能力才行啊。”
薛太守只能苦笑出声,回头瞧了眼门边那几位已然目瞪口呆的随行侍卫:“你们回去准备些拜访厚礼,待宴会结束后送至世子府上,就说是慰问之礼。世子他们若问起我的去向,就说我刚才受了惊吓,旧病复发,如今正在老友家中养病休息,不便外出奔波。”
“啊...是、是!”
这些侍卫们这才如梦方醒,大汗淋漓地拱手躬身。私下对视一眼,心头皆是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这种事情
他们这辈子都未曾见到过!
聂清远眼神微动,和善笑着摊手示意:“薛小子,索性我们如今便启程出发吧,到老夫家中一叙。至于此地就交由林夫子与程姑娘好好打点,他们自然能妥善处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薛太守的反应同样不慢,知晓自家老师暗中提醒,在与林天禄和程忆诗二人郑重行礼后,很快便跟随着聂清远一同推出了雅间。
直至来到走廊,他眼角微瞥,这才愕然发现这大厅内的酒席依旧热闹非凡,来宾们皆是神色依旧,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在二楼内发生的冲突。
一想到刚才出现在眼前的种种‘法术’,薛太守只觉自己的后辈都渗出不少冷汗,离开的脚步更急促几分。
林天禄目送着他们一行离开登仙坊,这才将侧身瞧向身后一言不发的娇艳少女。
程忆诗露出些许笑意,正想开口,却见林天禄这时悄然抬起了右手,屈指朝她的额头伸来。
啪嗒!
“唔?”
少女连忙抬手捂住额头,略感委屈地嘟哝道:“天禄你这许久才回来,刚一重逢就是弹妾身的额头?”
林天禄皱眉道:“怎得又在委曲求全?”
“妾身只是想将其坑杀至——”
程忆诗话语一顿,最终却是幽幽一叹,柔声道:“让天禄你担心了,是妾身并未保护好自己,让事态演变到这种地步。”
眉宇间闪烁丝丝歉意不安,正想着该如何开口继续解释。
但她很快闷哼一声,待反应过来,才发现自己已然被双手用力抱入怀中。
少女双眸微微睁大,茫然了一瞬,只听见耳边响起低吟:“其他的话就不必多说了,平安无事就好。”
程忆诗睫毛轻颤,哑然失笑:
“天禄刚才那神兵天降之姿,很是帅气夺目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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