辗转，一点也没有了在教练训斥下缩手缩脚的怂样。
姜宸抬眼看了看车前的电子钟，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多了，姜宸出了一脑门的汗，觉得练车比跑步还消耗体力。
“诶，我说，咱们是不是该去觅食了？”姜宸拍了拍胡越的肩膀。
胡越脸上的表情有点受伤：“你叫谁呢？”
“这儿就俩人你说我叫谁呢，诶！喂！内谁！汪汪汪！”姜宸故意调侃道。
太伤自尊了。胡越打开车门扭头就往下走，蹲在一边，闷闷不乐，无精打采，肉眼不可见的耳朵和尾巴都受伤地耷拉着。
姜宸从驾驶座探出头去：“别闹脾气啊，快上来。”
胡越不为所动。
“你上不上来？”姜宸挑眉威胁道。
胡越坚定地摇摇头。
姜宸微微一笑：“我告诉你我可是个新司机，你不上来我轧了啊，死了别怨我。”
“那你轧吧！来来回回多碾几下，自当练习倒库了。”胡越委委屈屈地仰脸看着她。
姜宸拿他没办法，又不能真轧死他。她肚子饿的厉害，僵持了一会儿，自己受不住，刹稳车跳下去扑到他背上：“哎呀，是我错了嘛，别赌气，胡少，胡哥，胡老大！”
胡越一个背投把姜宸翻在草丛里。
仲秋的草丛里没什么虫子，只有结出来的草籽，压在姜宸的白毛衣上，沾了一身荒草的种子。
胡越欺身压下去，单手攥住姜宸的手腕，另一只手怕她磕到，扶在她的后脑勺，逼问道：“再叫，应该管我叫什么？”
工作日的白天，废弃的操场上，没有行人。他们躲在宽大的汽车后面，高草遮蔽着姜宸的身体，胡越的眼神有一种危险的意味，但又让人无端觉得很安全。
姜宸笑得没有力气，仰头看着宛平城难得没有雾霾的晴天，偏不服软，一字一顿道：“胡教练，胡师傅，胡狗蛋！”
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，视野中那张脸越来越近，他会吻我吗，姜宸迷迷糊糊地想，像喝了一斤衡水老白干，头晕目眩，意乱神迷，只有眼睛亮得发光。
却不料临门一脚，胡越怂了。
他猛地反应了过来，迅速翻身坐起来，似乎在遮掩什么。
——一个黑社会大佬，在没人经过的荒草地里，孤男寡女两个人，妹子都躺下了，他没有幕天席地野合，竟然怂了！
姜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胡越捂着脸盘腿坐在姜宸身边，不敢回头，声音闷闷地从手掌后面传出来：“那，那什么，中午吃啥？”
“你叫我什么？！”姜宸怒道，她翻身坐起来拍拍自己的毛衣，马丁靴直接踩上了胡越的肩膀，泄愤一样跺了两下，“我真他妈想咬死你！！！”
“这个……小姜老师啊，”胡越吸了吸鼻子，任她把脚踩在自己肩膀上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“再给我点时间，我要把该处理的事情，善后一遍。”
姜宸直接踩着胡越的大腿坐在了他的脖子上，俯身一口叼住了他的耳朵，牙齿来来回回碾了几下，不甘心地愤愤：“你行，你好样的！胡越，您真是我认识的人里，最牛逼，最逆天，最奇葩的男人。”
胡越勾唇一笑，腰腹用力往上一站，将姜宸扛在脖子上：“是吗，那可真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今天中午吃麻辣香锅！”姜宸愤愤地敲了敲他的后脑，“要最麻最辣的锅底！姑奶奶辣不死你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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