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单位亩产,单靠田地的数量取胜。
所以,他构想中的新农具是比较大型的那种,可王守仁总结出来的,多半都是单人,单畜力的工具,让他找不到可以借鉴的成品。
看来不单是工匠们没有配合,就连传统的农业也没什么协作的概念,谢宏在心里叹了口气。不过也难怪,人力倒还罢了,牲畜这东西在中原是很宝贵的,在普通人家,有一头牛的话,一定会当成宝贝,有数头或以上的,也只能是大富之家了。
所以,这些小型的工具并不符合谢宏的要求,细节和功用这些都可以借鉴,可想要单纯依靠改良,就没法达到他的目的了。
“王先生,请你继续往下说。”
“若是开垦完毕,接下来就是播种,主要工序为开沟、下种、复土,在金州这里,都是单纯人力的播种,不过王某却在古籍上见过,有一种叫耧车的工具,东汉崔寔的《政论》中说,其法三犁共一牛,一人将之,下种挽耧,皆取备焉。曰种一顷,至今三辅犹赖其利。”
播种机,谢宏又想起来一个名词,后世也有这种东西,似乎跟拖拉机也差不多。
“这是王某临摹的图样,你可以参详一二。”说着,王守仁从文卷中抽出一张纸,递了过来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宏接过来一看,觉得头脑中的一些记忆开始复苏了。
没吃过猪肉,总见过猪跑,这些农用机械的大致外观他其实是见过的,只是对内里的结构和具体的功用比较模糊。如今得了王守仁总结的各种资料,那些模糊的记忆和资料逐渐契合起来,在他脑海中汇聚成了一个个影像。
“王先生,水利又当如何?”后世农林水通常会被一起拿出来说,谢宏有些奇怪,王守仁居然没将水利摆在前面说,难道他不觉得水利才是最重要的吗?
“若是在中原之地,若能整修水利,各地粮食产量必将大涨,灾荒也不至如此频繁,可以王某所知,辽东并不缺水,也甚少水患,水利并非当务之急。”王守仁给出了一个让谢宏有些意外的答案。
“不对吧?我在宫里看……哦,是听说,各地每年都有奏报请求朝廷拨款,或者截留税赋,以兴修水利啊?难不成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谢宏也是有所领悟,后面的问题再问不下去了。
“正如谢大人所想,各地奏报虽是不断,可大多只是虚应故事,甚至有些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,否则,纵然天灾频繁,若是有完善的水利工程,也不至如此啊。”王守仁面色有些黯然,语气也是沉痛,长叹一声,又道:
“历朝历代,在开国的时候,往往民间都颇为富庶,虽有由乱及治,人口锐减的原因,也未尝不是政治清明之故。以水利为例,本朝开国之时,各地的水利多有修缮,各地灾荒也少,越是到了后面,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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