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)9、第九章_衡门之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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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阵香味,幽幽的,似是什么花香。

  是女人发间的味道。

  北地的花少,他也闻不出那是什么花。

  “据说第二副药要烈些的。”她忽而说。

  伏廷自己动手将颈上的揭去了,说:“没事。”

  这伤扛到现在,早已没什么不能扛的,何况先前那一副上颈时也不好受,他早已有了准备。

  栖迟没再说什么,只抬手,将那帕子按了上来。

  伏廷浑身一紧,咬了牙。

  她竟没夸口,这一贴比起先前第一副不知烈了多少倍,宛如钝刀剜肉。

  他头稍一偏,被栖迟紧紧按住:“别动。”

  这语气分外熟悉,他瞬间便想起自己按着她灌药时,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。

  莫非是在这里等着他的?

  他咬着牙,军服里浑身绷紧。

  李栖迟,只当她是宗室娇女,却是错了,她可比他想的要狡黠多了。

  生生挨过了那阵割肉般的痛,栖迟手还按在他颈上。

  她仰着头,从那伤处看到他脸上。

  他下巴处拉紧,两眼定定,脸如刀削。

  她心说:可真能忍,这药好得快,可据说也是最难熬的,他竟一声不吭。

  “很快便能好了。”她说。

  “你用的什么药?”伏廷忽然开口问。

  开了口才能察觉之前他忍得多狠,声音已有些嘶哑了。

  栖迟不妨他竟是个瞒不住的,心思动一下,偏就不直说:“何必管它是什么药,能将你治好了便是好药。”

  伏廷眼睛看住她,倒像是有数了。

  光是先前罗小义与她一唱一和的,他也看出些端倪了。

  只是眼下疼痛难当,一时也无心再说其他。

  栖迟避开他视线,眼神转回伤处,垫脚,查视着可贴完全了。

  伏廷只觉耳旁软风一般,是她嘴唇动了动,说了句话。

  屋外,有仆从来请问大都护:可否用饭了?

  栖迟松开手,拿帕子擦两下手指,转过头,缓步出门去了。

  伏廷站着,许久,直到门外仆从再问一遍,才动了下脚。

  两眼却仍望着门口。

  刚才栖迟在他耳边轻声说:我若将你治好了,可能与我多说几句话么?

  他摸住脖子,舔了舔牙关。

  猝不及防,她会来这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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