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也不由得欣慰的翘起。
令玦看向展宴初,展宴初正跪在他的身前,干净的笑脸被暖黄的烛光映得半明半暗,看起来,温柔而祥和。他突然觉得很安心,甚至莫名生出一种美好之感。
“展宴初,你是和谁学的这个?”令玦问道,言语间竟有几分闲谈的味道。
展宴初低着头,专心替他揉着脚,闻言讪讪一笑:“没和谁。是臣自己翻阅医书学来的。家父自从大病了一场后,时常会觉得身体不适。臣便去研习了下,以便替家父减轻些痛苦。”
令玦眸光微动,展宴初原来也是个难得的孝子,难怪照顾起别人来这么体贴入微。
令玦看向展宴初手上的绷带,又有些过意不去。等到展宴初替他揉好了脚,穿上靴子,正要站起来时,令玦突然对他道:“把手伸过来。”
展宴初有些诧异,但还是道了句“是”重新跪下,乖乖伸出手。
令玦拿过他的手,看了眼,眯缝起眼睛。
这只手其实细看起来也算不得太过好看,手指不似令玦那般圆润精致,也比令玦的稍稍粗一些,但看起来很有力度。许是方才一直在帮自己揉脚踝的缘故,他的手心很热,古铜色的皮肤被映成密色,那因常年练剑而生出的粗糙的茧子,在昏黄的烛光中莫名的有些暧昧之感。
令玦突然想起了这只带茧的灼热的大掌抚摸过他的身体的感觉,心里竟有些异动。他定了定心神,伸出手,替展宴初扯下绷带。
“陛下?”展宴初见令玦看起来竟是要帮自己上药,不免有些惶恐,拢了下手指。
“别动!”令玦有些赧然,强硬的掰直他的手指,冷冷道:“这药不是有化瘀止痛的功效么?”
令玦将药粉洒在展宴初的伤口上,用手指替他揉匀,虽然蛮横,但力度却很轻。
展宴初原本一直替令玦揉着脚,手掌也是火辣辣的刺痛,令玦微凉的手指轻轻的划过他的伤口,好受许多。
展宴初浅浅舒了口气,看着令玦白净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轻轻揉着,心境又复杂起来,终于忍不住问道。“陛下……为什么待臣这么好?”
令玦没想到展宴初会这么问,僵了下,不自在的垂下眼帘。
“你还要扶着朕走完这密道,朕可不想有什么差池。”令玦冷冷解释道,正欲收回手。
展宴初突然反抓住了他的手,闷声问道:“只是这样么?”
展宴初攥的很紧,力度大的有些惊人,全然不顾掌心还带着伤,令玦惊诧地抬眸看着展宴初,刚好与展宴初对视了。
展宴初看着令玦,那双漆黑的眸子被烛光映出一丝好看的橘黄,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,微启的唇在烛光下更是有着诱人的光泽,展宴初深深地凝视着他,缓缓凑近。
展宴初深棕色的眸子被烛火映成好看的琥珀色,隐隐映着令玦的身影。令玦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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