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却殊无光亮:“陛下自然是英明的。只不过,武攸暨娶本宫之前另有妻子,准确的说,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和一个两岁的女儿。”
来俊臣终于抬眼看她。
太平一字字道:“为了让我顺利成婚,陛下随便找了个借口,将这一大一小,赐、死。”
她微微前倾了身体:“来大人,若是让你和武攸暨易地而处,你会希望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生出来么?”
她疲惫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眼睛上,手炉的温暖让她想要落泪:“是时,也是命。我不怪他,真的。”
两人半晌无言。
来俊臣终于缓慢地开了口:“到底也是他的孩子。”
言下之意,在找到证据之前,他不会把残害皇嗣的罪名推到武攸暨头上。
太平接过仆从递来的手帕,动作优雅地拭干泪水:“一时失态,让来大人见笑了,这事别和母亲说,让她担心就不好了。”
来俊臣放下茶盏,似笑非笑:“殿下,礼不可废,还是称呼‘陛下’为好。”
太平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丝裂缝。
来俊臣道:“臣时间不多,杂七杂八的旧事不如先放一放。臣此来,只是想问一下落水当天的事。”
太平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正要开口,门外由远及近地响起了太监的唱声:
“春官侍郎,张昌宗到!”
白若真心觉得这件衣服非常别扭。
她自幼便在大江南北飘荡,一向偏爱短打扮,那是一种汉化了的胡服,她自觉也很新奇好看。但眼下这个......
她看着镜子,吞了吞口水:“这位姐姐,这颜色是不是太艳了些?”
侍女掩口笑道:“小娘子皮肤白,穿嫩黄色正好,殿下也爱看。”
白若无语地拨弄了一下头发:“那也把这簪子摘下来吧,怎么好无端受此馈赠?”
侍女见她如此没见识,眉眼弯弯地说道:“不过是个镀银的簪子,又没什么花样,比您身上这衣服的价钱可差得远了!再怎么说您也是来大人的......收拾得利索些还是要的。”
白若心知这些人将她误会成了来俊臣的娈宠,却也没再解释——
总比让太平怀疑她的身世强。
白若只觉得好笑,别的不说,来俊臣见过的美人多了,自己虽然长得不丑,可也够不上他伸一回手。
话说回来,除了王幼薇王娘子,他心里又能看得上谁?
要说美人......她眼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那人的样子:
乌发朱颜,羽衣蹁跹,披着满身的月华,踏着粼粼波光向她走来。
美则美矣,就是带着森森鬼气,说出的话也忒吓人。
终究不是我等凡人招惹得起的美色啊。
白若醒了醒神:“这位姐姐,还是快些带我去寻来大人吧。”
一出了门,白若看着含笑走来的那道红色身影,不禁一怔。
心里默默地想着:
“难不成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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