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一声。
只有荆羡不动如山,不需要再扣自作多情的帽子了,她在这一刻,清晰知道问题的答案。
可她又无法理解。
如果他的这些感情是真,那她肺炎住院的一个月里,为何没来探望?她高三发的那么多消息为何从不回复?
而后那么长的八年,她在国外颠沛流离内心孤寂的时刻,他又在哪里?
是在瑞士搂着软玉温香?还是在名利场上里意气风发。
荆羡捏着包包上的装饰纽扣,手指异常用力。她突然发现,随着时间长河变得麻木的情感再度清晰可辨,那种怨恨和不甘,夹着钝痛,席卷全身。
她甚至察觉到了眼眶的酸涩。
不能再想了,她把手背到身后去,掐着掌心的软肉,强迫自己维持住体面。
容淮的问答也终于告一段落,换了一位其他行业的佼佼者上台。他没再回座位,转而从安全通道离开。
始作俑者倒是走得潇洒。
徒留荆羡血气翻涌,一会儿想喷他惺惺作态,一会儿又暗骂自己不争气。脑子里两个小
人,你来我往争斗,直到z大校长念出她的名字……
到捐赠环节了。
荆羡回过神,迅速理了理裙摆,踩着高跟鞋缓步上台。
毕竟代表荆家,绝不能出丑。
镜中照过千百遍,她知道什么表情好看,合照什么姿势会更醒目。夹在四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中,她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,替远在德国的父亲捐掉六千万,收获无数惊叹目光。
圆满完成任务后,荆羡本欲撤离,架不住校方盛情邀请,说是食堂特地开了小灶,简单吃个便饭。晚上迟了也不必急着回去,学校有招待所,专门安排贵宾入住。
她推脱不过,转念想到临城台风肆虐的现状,也就没多纠结。
饭局人不多,食堂包间里弄了三桌,特别牛的大佬们都有事未能出席,留下的基本是高几届的返校企业家,又或者是荆羡这样负责送钱的金主爸爸。
等待开席的间隙,她慢悠悠扫了一圈,意外发现那位不屑于应酬的清高男人居然也在,不过是隔壁桌,并不坐一块。
这人也不知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,走到哪,都众星拱月一般。
高中那会就不提了,如今亦是如此,周遭的青年们同他举杯,频频递话,他就笑笑,也不多说,态度实在算不上热忱。
荆羡就没那么好过,献殷勤的男人多了,实在很烦。
她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一块用餐,再加明里暗里要微信电话的搭讪者太多,干脆半路找个理由早退了。
晚上九点多,她怕危险,不想开夜路上高速,转而去了z大的招待所。
房间当然没法和超五星奢华酒店相提并论,但胜在温馨。荆羡难得没挑剔,洗完热水澡,换了睡裙,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吹冷气。
暂时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,她连上学校的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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