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钱,当然放下了心头大石,那时候我刚大二,一旦退学,我知道也许就再没机会接触我喜欢的东西了。比如我正痴迷的证券和金融。……
“我当时叫他把钱寄到我帐户里,由我这个大哥掌管,可他很自然地说:他手紧,比我更适合管钱。
“我想到他细心懂事,也就没坚持,就叮嘱他别乱花钱,每学期记得给我寄钱就好。”凌川顿了顿,闭上了眼睛,
“于是,我就心安理得地,接受着他每学期寄来的八千块钱!几个月后,他告诉我,他考取了A市的理工大学,和我一样,是大学生了。……我特别高兴,几次要去他学校看他,他却总说路费不菲,劝我别去。我也就算了。”
“也是,那五万块钱,支撑到你毕业是没问题,可也得精打细算。”轻声安慰,秦风扬道。
“从来就没有什么抚恤金!”凌川悄悄哽咽了声音,“一分钱都没有!他自己退了学,跑到深圳去打工!你知道么?那年他才18岁。”
“什么?……”愕然地,秦风扬也怔住了。一年要寄给凌川一两万,还要养活自己?
“他什么学历都没有,又怎么能找到高薪的工作?”眼圈慢慢红了,凌川低声道,“他没办法,四处碰壁后经一个老乡介绍,进了一家高档声色场所,当了侍应。可我不仅一点也不知情,甚至有一次叫他多寄一千块钱来,去买一个该死的股票分析软件!风扬,我是世界上最粗心、最混蛋的哥哥!”
“……别自责得太厉害,熬过这两年,也就好了。”
“不,你不知道。……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凌川眼眶中强忍的泪水慢慢落下来,滴在秦风扬的腿上,“那种地方薪水虽高,也是有限。后来我听那个老乡说,为了节省,他在深圳住的是八个人通铺的地下室,经常饿着肚子兼两份工,有时还莫名其妙的昏倒。后来才知道,他得了严重的低血糖。……就那样,他还一边偷偷复习功课,在去年我毕业时,他重新考取了大学。”
“这样很好啊,你工作了,正好可以安心挣钱供养他。”秦风扬微笑了,“以你的薪水,要供他上最昂贵的国外大学,也应该不是问题了。”
沉默着,凌川的声音变的悠远而冷漠:“他再没有上大学。就在我毕业后没多久,他出了点事,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两个多月。”
“怎么了?”愕然一愣,秦风扬看着他。
没有立刻回答,似乎犹豫了一下,凌川的脸上有强行克制的难堪:“没什么。……他在那家打工的高级俱乐部门外,被一辆车撞成重伤。肇事者逃逸不明。”
“混蛋!”咒骂了一声,秦风扬怒道,“交通监控系统怎么会这么没用!”
“如果我能抓到那个人,我会杀了他!”咬牙切齿地,凌川冷笑。
“那么,他的伤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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