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182、第五十六 吸血的寄生虫_六宫粉黛无颜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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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帘幕低垂,庭院春光老。

  几只喜鹊停在松柏枝头鸣啾,忙着衔枝筑巢,旁边的刺槐这两日恰到了花期,一嘟噜一嘟噜的花串雪白晶莹,馥郁的香气飘了满园。枯树重发看,似闻陌上已残红。多端世故干戈后,大好春光老病中。

  四季轮转各有风景,只奈何此身老病中。

  温氏端着汤羹从廊下过来,慕容槐坐在摇椅里望着那槐蕊出神,半身盖着厚毯,脚下放着两个暖炉,炭烧的正红,老爷子愈发沉疴不起,三日有两日都在昏睡,太医说怕是熬不到夏天了,寿衣和棺木已准备好,温氏时刻吊着一颗心。

  “老爷,进汤罢,不烫不凉正好。”

  慕容槐大咳了几声,眼前混沌了一阵,闭目忍着眩晕,无力地摇摇头:“吃不下,别勉强我了。”

  温氏再三劝着:“妾身炖的冬瓜老鸡汤,熬了一夜,撇净了腥,这汤像水一样清,最是鲜美,你好歹进几口吧,腹中有了汤饭才有精神。”

  慕容槐感叹她一番用心,忍将着吃了几勺,果然鲜美回甘,腹中热热的一股舒服了许多,他摆摆手,望着这个为他生儿育女,相伴了四十年的女人。“真没想到,最后守在我身边的只有一个你,我曾经那样多的女人,到最后只有你一个白首到老。”

  温氏撂下汤碗为他揩揩嘴角,笑道:“妾身有此殊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。”

  慕容槐听着这话忽觉心下似被什么狠狠锥了一下,莫名的疼,好一会儿才过去了,他道:“皇上已在西郊为我们修了坟陵,母亲的棺椁和父亲的衣冠冢也挪了过来,贤儿的母亲葬在淮南,千里之遥,没得又得折腾,我不与她合葬了,已写了遗嘱只与你一个合葬,你可愿意?”

  温氏又惊又喜:“妾身不胜荣幸!”

  慕容槐又咳了一阵,问:“那件事还没消息吗?”

  温氏答:“他们找遍了邑县的户籍册,没有这个人,在县衙的案牍上有她母亲的记载,至德二年大乱充入军营做了营妓,后来平叛放归,不久牵扯进一桩仙人跳的案子,还伤了人命,被判了剐刑,至于她女儿,无只言片语。”

  慕容槐咳得咽中腥咸发苦,清清嗓:“她是贱籍乐户,怎会有记载,想来她父亲和丈夫被斩立决后,她不知改嫁给什么人了,罢了,不找了。”

  温氏将炉子里的炭翻了翻,说起了儿女们,如今只剩了静妍这个心病,派去弘农的人查出是被杨家禁足起来了,院门上了锁,每日只许她在那方寸之地走动,衣食到是没有屈待,但杨姑爷娶了平妻,纳了两房妾室,他们敢如此对待慕容家的小姐,这脸皮也算撕破了。

  庆哥儿和老管家已快马去接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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