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我？”比顾青城矮半个头的少年抬起头望向他，湿润的眼里微带疑惑。
“是，我喜欢你。”顾青城望着季凉说这句话时，眼里像一片湖。
那是与平日的冷冽、孤寂完全不同的，像湖水一样温柔的东西。
“哪怕会死，也要喜欢我？”季凉歪头问他，模样像个天真的孩子。
“哪怕会死。”顾青城的眼神太坚定，坚定到即使季凉没看过剧情也会相信他。
于是他意味不明地微微笑了。这笑容却一半像天使，一半像恶魔，使得他整个人如隐在一层浓雾后般捉摸不清，又圣洁纯真得引人为他着魔。
“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喜欢我，因为……”他轻轻抚上顾青城左脸，慢慢道，“那后果，比死更痛啊。”最后一个尾音还未消散在空气里，他人已轻轻推开顾青城，离开了这一方小小天地。
他真以为他能困住他么？
仍立在原地的顾青城将手覆在脸上，感受那人留下的余温。
他是如此惹人疯魔，哪怕比死还痛，那又有什么关系？
搬到了所谓“有点烟火味”的碧汀区。
事实上碧汀区居住的都是一些家底殷实的人家，并不算真正的“烟火味”，可再差点的地方，对于季小凉与尤苍来说，都是“不能住人”的。
今儿周末，尤苍还没回来，季凉一个人盘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翻《时间机器》玩。
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青葱小指叩在“三千年后，资本阶级舒适地生活在地面，却因此丧失了基本的生活能力，他们是一群被地下黑暗中形似白猿的无产阶级圈养的食物，当黑夜来临……”
这一刻，眼前忽然出现一片波涛汹涌。
他抬眸望去，刚来三天的保姆董佳正弯着腰对他十分妩媚地笑，大敞的衣领露出的白色波涛甚为壮观。
“徐清，书看久了眼睛都累了吧？”22岁的董佳几乎要将白花花的胸送到少年脸上，她媚眼如丝，语调勾人，“跟姐姐去休息休息吧……”
眼前的男孩她已经盯了几天了，他生得如此模样，气质又那般矛盾惑人，滋味必定绝佳，不吃实在对不起自己。
她对自己美艳的皮囊一向自信，且这般年纪的少年最易引诱，相信此番必定不会失手。
“姐姐，你不冷吗？”季小凉把视线移到只着浅紫色半透明轻纱睡衣，大半的胸和小腹都裸露在空气中的董佳脸上，又看了看自己的日式纯色红毛衣，脸上是一澄澈的疑惑。
“……”董佳感到很内伤。徐清为什么不上钩？啊，对了，一定是诱惑的力度不够。
于是她两条纤臂攀上季凉的脖子，在他耳廓吐气如兰：“姐姐一个人好寂寞啊，你陪陪姐姐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呀？”董佳红唇微嘟，委屈地望着他。
“因为你长得丑。”季小凉的表情极为天真无辜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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