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见字如面_刘备的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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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爱生恨,日渐扭曲。

  “王上早知一切,又何必再问。”心伤被揭,纵存死志,许师亦不禁洒泪。

  “你乃钟羌巫祝,生死当交由女豪定夺。”刘备言道:“孤不杀你。”

  “谢,王上不杀之恩!”许师切齿道谢。恨意更浓。

  贼心不死!

  这种女人,没救了。

  转身欲走,却被女战士团团围住。

  “然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蓟王自身后言道:“你既负王命,又岂能无功而返。”

  “王上欲食言乎……”许师回身相问。与蓟王目光一碰,竟惊惧无言。

  但见蓟王撑臂下水。腰缠浴巾随之散落。

  许师五雷轰顶,目眦欲裂。

  胸有猛虎,恶极噬人。

  对极恶之鬼,当施以极恶之刑。

  东口驿。

  “阿母,过了东口驿,便是大震关。”数月艰难跋涉,司马芝母子,终抵陇右。

  “我儿一路辛苦。此去陇右,又当如何?”辘车上老母慈炯而笑。

  “听闻蓟王据守大震关,又建四海馆。当去馆中一试。若不成,便学人僦车往来丝路,定不会让母亲受冻挨饿。”司马芝答道。

  “我儿既已有万全打算,当速行。”母亲不再言语。

  “母亲且安坐。”司马芝这便推动蒲轮辘车,向东口驿而去。

  说是驿站,实则障城。过吊桥,穿门洞,入瓮城。便有佐吏前来引路:“敢问足下,从何而来,又往何处?”

  “故乡温县,欲往四海馆。”

  “哦?”佐吏喜道:“足下习文还是学武。”

  “习文。”司马芝再答。

  “如此,且跟我来。”佐吏便将司马芝母子,引去左侧馆舍。

  是“习文”还是“学武”,出手便知。司马芝手书汉隶名字、籍贯。便是引路佐吏亦双眼一亮。所谓“见字如面”,便因人如其字也。

  “此去关城,尚有五十余里。公子可曾足食?”佐吏笑问。

  “倒是未曾。”司马芝忽问:“先前称‘足下’,何故改‘公子’?”

  佐吏笑答:“公子一手好字,又岂是寻常人等。”

  “寒门子弟,不敢称公子。”司马芝肃容推迟。

  “如此,足下且随我来。”佐吏笑容不减。王上用人,只论才学德行。家世如何,并不为凭。此去即便授予百石少吏,亦是同僚。若为少年长吏,便是上官。佐吏如何能不善待。

  引母子入义舍饱食,又去汤池沐浴更衣。这才长揖相送。

  见谷中大道皆铺青石。母亲自骡车言道:“能平乱世者,唯有蓟王。”

  司马芝轻轻点头:“母亲所言极是。时人多行私欲而罔顾大义。身居高位却只顾中饱私囊。恨不能刮地三尺。便是赈灾粮秣,竟也敢私自转卖。各地民不聊生,易子而食。眼看大饥将至,群盗又起。国祚如何保全。普天之下,唯蓟国与陇右,屯田养民,渐有生机。上天有好生之德。乱世之中,必降王者。能三兴炎汉,唯有蓟王。”

  “蓟王从善如流,嫉恶如仇。正是三兴之主。”母亲亦点头:“因是明主,投靠之人,必多如过江之鲫。吾儿此去,可有把握。”

  “未有把握。然,此去四海馆,一试便知。”司马芝答道。

  母亲遂不语。司马芝亦专心赶路不提。

  五十里青石大道。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。日升出发,日落方至。

  在悬楼列肆穿行,已大为惊诧。待仰见大震关城,母子俱惊无比。

  “蓟王真神人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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