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二桃三士_刘备的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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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文侯二人铤而走险,定难逃牵连。”

  “我若不从,又当如何?”

  “将军不从,亦有他人出手。”安玄手指茱萸囊言道:“两头扎紧,只需一头松解便可。”

  贾诩神鬼奇谋,算无遗策。必留后手。正如安玄所言,即便韩遂不从,焉知边章、宋建之流,如何着想。

  “口说无凭。”此话既出,便意味着韩遂已然动心。

  安玄低声言道:“物证皆在军师之手。将军何不亲往查验?只需说‘故人别来无恙乎?’一切当自有分晓。”

  见韩遂沉思不语,安玄又道:“在下走得匆忙,未及告知边将军去向。恐夜长梦多,这便告辞。”

  略作思量,韩遂只得咬牙放行:“不送!”

  安玄走得轻松,韩遂却睡不踏实。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,鸡鸣时分这便披衣坐起。

  “备马!”

  “喏!”

  昨夜与安玄一席话,多是推测之言。究竟贾文和,是否真能算无遗策,决胜千里。当眼见为实。

  料想,此时北宫伯玉、李文侯二人,必不知已入彀中。还以为合众将军王国才是生死大敌。岂料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王国,亦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。

  韩遂自领一队亲随,快马加鞭抵达枹罕城。

  本想直奔合众将军府。岂料被拦在城外都亭。

  “韩将军,可是要见军师?”便有一亭卒,马前行礼。

  “正是。”韩遂心中一暗。

  “且入亭舍一叙。”马前卒笑容可掬,却难掩一身雄气。

  韩遂这便转入亭舍。

  登临顶阁。军师阎忠气定神闲,正自斟自饮。

  “见过军师。”

  “文约来了。”阎忠笑着伸手:“座。”

  “谢军师。”韩遂端坐阎忠对面,口出暗语:“故人别来无恙乎?”

  “文约所为何来?”阎忠笑容中尽是深意。

  “求一剂定心丸。”韩遂答道。

  “因何心神难定?”

  “身家性命,悬于一线。吉凶祸福,旦夕之间。辗转反侧,一夜未眠。”韩遂苦笑:“我之辛苦,军师必然感同身受。”

  阎忠叹了口气:“诚如文约所言,数月前我亦饱受煎熬。险撒手人寰。幸得安玄登门驱鬼,才重回人间。‘定心丸’在此。”说完便从榻下取出一竹筒。旋开筒盖,从内衬锦袋中,小心抽出一卷白绢,徐徐展开。

  没等来图穷匕见。只见一枚鲜丽无比的印章:『蓟王之玺』。

  玺印仿佛直入双目,烙在心尖。心头不由得一阵火烫。

  目光散乱,在白底黑字间游走。一行字猛然冲入眼帘:“表阎忠为凉州刺史。”

  凉州刺史!

  受此一激,韩遂热血沸腾,浑身犹如火烧。

  “军师……到底谋了个好出身。”出口竟嘶哑无比。

  阎忠微微一笑。便将蓟王表奏徐徐卷起,小心收入竹筒内衬锦袋。又抽出一卷白绢,示意韩遂自行展开。

  除去成亲当晚,解开夫人心衣时,韩遂从未如此这般,心狂跳,气狂喘,舌燥口干,浑身冒汗。

  深吸一口气,屏气凝神。这便伸出拇指,拳落桌面。只用指尖,将白绢缓缓碾开。

  “表_____为金城太守。”

  寻觅数遍,却没能得见,韩遂或韩约之名。

  不等心灰意冷,已幡然醒悟:“蓟王欲表何人为金城太守?”

  阎忠目光清冽,面上古井无波:“初时,我亦百思不得解。便是今日,端坐在顶阁之上,我亦不知要与谁人相见。直到见到文约当面,这才窥破天机。得蓟王举为金城太守者,必是文约。”

  寻得日期,知表奏乃是数月之前所书。韩遂这才全信:“贾文和,神鬼奇谋。今若不从,他日必死无葬身之地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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