咙干涸到发不任何声音。
崔慕礼的视线滑过他,落到定远侯的身上,“侯爷,回北疆时,是否会途径郑城?”
定远侯道:“正是。”
崔慕礼道:“我有一事要侯爷帮忙。”
定远侯道:“说来。”
“我府中的一名老管家是郑城人士,当年因灾荒背井离乡,如今年事已高,去郑城寻亲,只是路途遥远,恐他在路上不安全,若侯爷发,能否带他一程?”
定远侯道:“小事一桩,我定将他平安带到郑城。”
喝完酒后,崔慕礼的话明显变多,又絮叨:“我说郑城是方,盛产曲酒,其香远飘十里……”
邹远道垂首,瞧不见脸上神情,唯有圈着酒杯的五指悄然收紧,收紧,直至手背青筋毕。
郑城!
果然是郑城啊。崔慕礼若无其事收回余光,心道:吕香禾在郑城身染重病,而据他所查,那时候,时任幽州州牧的曲子铭正因公务在郑城待了半月。
所以,当年的郑城到底发生了何事?
遥夜沉沉,酒席方散。
吕香禾亲自来接邹远道,崔慕礼将酩酊大醉的邹远道扶上马车,三确认无需帮助后,目送他离开。
定远侯与周念北也上了马车,唯有周念南,闹着要与崔慕礼一决高下,死死扒着崔府的马车不肯放手。
崔慕礼只得先送他回定远侯府。
马车里,周念南歪躺在榻上,口齿不清道:“崔二,我告诉——休从我手里抢走谢渺!是我、我先认识的,只能嫁于我!以后我会保护,照顾,用不着多管闲事!”
崔慕礼不愿跟酒鬼计较,轻哼一声,没说话。
周念南又道:“明明知道,谢渺已经不喜欢了,,根不跟有牵扯,就死了这条心吧,嗝——”
崔慕礼正在放帘的手指一顿。
周念南不知到什么,美滋滋笑了,“我和成亲,我将世上最的东西都送给,而,只能看着我跟亲亲我我,甜甜蜜蜜——”
一粒杏仁凌空袭来,正击中他的睡『穴』,周念南脑袋一斜,立刻昏睡过去。
“呱噪。”崔慕礼的声音不喜怒,仍是淡淡。
真呱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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