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方姑娘再高岭之花,也抵不过老爹的一顿家法!
昂,在下告辞,告辞!
一场闹剧就此结束。
方芝若对谢渺再三谢,谢渺只道:“无论有没有我,你都能圆满解决问题。我无非帮你省点,叫你有更多时间去做喜欢的事罢了。”
方芝若不明白谢渺对的信心从何而来,被人如此信任,内心也生十足勇气。
巧姑随后赶到,方芝若乐于收为徒,带着一行人逛纸坊。
新纸坊比之原来要宽阔敞亮许多,方芝若替大家介绍造纸,“《天工开》有云:象精华,乾坤微妙,古传今而华达夷,使后含生。持寸符,握半卷,终事诠旨,风行而冰释焉。覆载之间之藉有楮先生也,圣顽咸嘉赖之矣。”1
“纸可载,万卷百家基从此。”说造纸,方芝若的『色』郑重,双眸似纳星河,“登山斩竹,选五七尺长,漂浸水塘。浸至百日,加功槌洗,杀青至竹穰形同苎麻样。上好石灰汁涂浆,入皇桶下煮……”2
巧姑听得津津有味,末了,挽袖子,有模有样学来。谢渺在一旁观摩,虽没有参与,接触到新鲜事,也觉得十分有思。
待到下午,天『色』倏然变暗,乌云蔼蔼,风雨将袭。
谢渺连忙告辞,先将巧姑送回村里,待调头赶回崔府时,暴雨已倾盆而下。
豆大的雨珠砸落车顶,摔“啪啪啪”的声响。门帘被吹得歪飞,揽霞和拂绿一人守住一边,死死按住,仍挡不住疾风灌入。
揽霞幽幽叹气,“三月的天,后娘的脸,当真是说变就变……”
拂绿好笑瞪一眼,“你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
谢渺身上裹着披风,担忧从缝隙窥向外边,“这么大的风雨,天都黑了,怕是难回去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王大的在外头道:“小姐,雨太大了,马儿不肯跑。面有间破庙,我们进去躲会雨可行?”
拂绿忙不迭答应,待马车停稳,与揽霞撑着伞,左右护着谢渺,匆匆跑进破庙。
这是间废弃的小庙,庙殿残破,墙壁斑驳,荒凉不堪。好在还有一方屋顶,尚能遮风挡雨。
风雨晦暝,庙中更是昏暗。穹顶上绘满纷繁复杂的秘花纹,瑰丽早已随着时间褪『色』。积满尘灰的佛像隐在黑暗中,雷光亮闪,晃眼一看,竟隐约生几分狰狞。
三人顾不得整衣衫,紧紧依靠在一。
揽霞哆嗦着道:“小、小姐,奴婢怎么觉得里头比外面还恐怖?”
“佛祖面,不可胡言『乱』语。”谢渺呵斥道:“能有方避雨,已是佛祖慈悲。”
“小姐说的是。”揽霞嘴里应着,胳膊将拂绿楼得更紧。
拂绿不时看向门外,“王大人呢,还没来?”
一道闪电划破雨夜,轰雷掣电中,有抹高大身影闯进庙里。来人头戴斗笠,面容硬朗,眼角眉梢挂满冷霜。
风雨将他浇得湿透,他却似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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