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。
“你们两个，知道之后的话怎么说么？”
他没有连坐的习惯，对于两个拿钱办事之人，没什么好计较的，只要他们能管好自己的嘴。
石总早就被吓得瘫倒在地，裤裆里传来了一股腥骚之味。
林烨又将目光落在了徐灏身上，冷声道：“你呢？”
这个徐灏，夜枭是专门做过调查的。
他是在三年前跟在于玲珑身边的，身份履历尽管不比肖锦瑜那般金光闪闪，却也称得上是人中龙凤。
跟在于玲珑身边的三年里，于玲珑手上的大小事务，几乎都通过他的手来处理。
此人的能力和心性，在同龄人中可谓是金字塔尖的级别。
在林烨问完他之后，他仍旧能够保持着镇定。
不过沉默之中，他思虑了许久还是开口道：“根据我在于玲珑身边的几年，只知道跟她联系的那位姓宋。似乎并不是川渝的人，他……来自龙都。”
“龙都？”
夜枭闷哼一声。
徐灏点了嗲头，道：“虽然他在龙都，但是其在川渝一带也有些隐形的产业，背景十分雄厚。”
林烨漠然地听完，没什么表示。
看来，这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。
“那你告诉我，于玲珑是怎么死的，这些消息又是谁告诉我的？”
徐灏这次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，便道：“这些消息是于玲珑临死之前告诉您的，随后为了求您放过她的家人，选择了自尽。”
这下，林烨彻底满意地点了点头：“看来，这些年你在于玲珑身边，没有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。”
徐灏刚才所说的，正是他想要传出去的。
于玲珑说过，一旦她透露出幕后之人的半点信息，那人必定会杀光她的全家。
那如果他在这时候放出于玲珑已经交代了幕后之人的消息，只不过想要以自杀来挽留家人的性命，幕后之人必定会认为这是对他的背叛，也是林烨对他的挑衅。
这么一来，对方势必会对于玲珑的家人下手。
到时，林烨只需要带着人守株待兔即可。
不过，如果没有徐灏提供的信息，直接放出消息的话，那就相当于是一击直钩了。
鱼儿上不上钩，还得看一定的运气。
林烨不再废话，起身之后向外走去，经过徐灏身边时，侧目看他：“我想，万楼的烂摊子，你应该能收拾好，更知道该怎么收拾更好。”
徐灏有些惊讶：“您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万楼，暂时由你来当家。两天之内，我会以星辉的名义，彻底收购万楼。”
言罢，他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办公室，去往会议室拿出了那支钢笔。
二人下楼的时候，夜枭忍不住凑上来问道：“老师，这个徐灏可靠么？我看他，不像是什么忠义之人，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啊。”
能够在短短的几分钟内，便选择好自己的后路和站位，揣度出林烨的用意。
此人的心计实在是叫人咂舌，就连夜枭都要慢他半步。
林烨闻言，却没有作出什么表示：“夜枭，你在军队里久了，龙神殿的兄弟们都是一颗赤诚之心，你自然不会明白。”
“但商场之上尔虞我诈，有欲望的人，才更好控制，有欲望的聪明人，才有利用价值。”
“不怕他有所求，就怕他无所求。”
“在这种非常的时期，其实小人比君子更容易掌握。”
徐灏便是如此，即使他城府深沉又如何？
欲望使然，只要他看见林烨屹立不倒，他就不会背叛。
反之，无所欲望之人，才随时都有背叛的可能。
二人说着话，便到了万楼门口。
林烨看了一眼被人围观的于玲珑的尸体，冷漠收回了视线，顺手把钢笔扔进了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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