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明白四目的意思，暗指他没有按照茅山派的规矩行事。
但没有回应，只是双目凝视着李信。
“师傅果然眼光独到，昨晚与那个老女鬼交战后，入睡前我竟然莫名其妙地突破到第三层。”
李信微微一笑。
九叔点了点头，“不错！不过你得戒骄戒躁，调气经只是感应气息的法门。你要知道，唐宋之前的茅山弟子是直接修炼练气功法，你的修行之路才开始呢。”
九叔面色沉稳，话语中充斥着训诫的味道，但他桌底下的双手却微微颤抖，还不时捏了捏大腿。
“师弟，我这个劣徒可是花了七八天才领悟出气感，要是你早一天到来，他可能连气是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九叔虽然听起来好像在贬低李信，但他脸上的笑意连瞎子都看得见。
先训诫后褒奖，九叔的教徒手段还是有一手的，就是不明白秋生和文才这两人一点长进都没有。
四目道人的脸色一变，惊讶地看着李信，“两、两天就将调气经修炼到圆满？这怎么可能？”
李信讪讪一笑，没有多言。
自己的事自己知道，幸好九叔没有测试他根骨的法器，否则凭他这种资质，恐怕连茅山派的杂役都不如。
前几天，他从秋生口中得知，九叔修炼调气经时仅用了一天就感应到气息的存在。
“好了，别大惊小怪了。当初我用十二连环符来测试李信的画符天赋，他只画了十一道，还差一道才及格呢。”
九叔装模作样地微微叹了口气，还伸手制止住四目的赞叹。
既能在四目面前露脸，又阻止他过度捧李信。
啧啧啧，九叔的演技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也不够分。
“咳咳，李信，跟我来。”
九叔稳住了震撼的心神，站起身，转身向房间走去。
李信脸色微白，不会吧，去房间干嘛？
九叔一直没有伴侣，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癖好？
等下自己是站着还是弯腰？
李信回头看到四目道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不停地闪烁。
看着四目道人好像将自己吞下去的模样，李信心里不寒而栗，赶紧向九叔的方向小跑过去。
相比于四目道人，李信更相信九叔。
他依稀记得《新僵尸先生》这部电影里，瑛姑和九叔两人有一腿。
“砰”
九叔小心翼翼地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木箱子，轻轻地放在桌面上。
然后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厚度约莫一指的古籍递给李信，上面写着《上清大洞真经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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