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呢？
姜韩侧眸，迎上女人期待的眼神，思绪卡顿了下。
“我没想过。”
金孝利头一回觉得一个人总是说实话也不好。
尽管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，但哄哄她也好啊。
但两人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不是么？
他是为了还人情才保护她，他们之间什么情分都谈不上。
金孝利别过头，留下乌黑的后脑勺给他。
姜韩微怔，刹那间脑海中闪现一些片段。
“你怎么又不吃药？你的眼睛再不吃药就彻底废了！”
“我已经瞎了，你砸再多的药都是浪费。”
“可是你疼啊！你看不见，所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妄为？”
“这个月的工资又是一点都不剩，明明买药的钱可以省下来。”
“你……算了，我跟你讲不通！”
在那个冰冷的冬夜，两床厚重的棉被下，身边人重重翻身，动静之大，好似将屋里大半的热气都带走了。
他伸出手，摸到一顶圆润的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姜韩失神的盯着女人的背影，心口忽然涌出无数失控的滚
烫。
像一座已经冷却多年的火山，于某一时刻毫无预兆的喷发出岩浆。
红彤彤的，带着炙热的温度，似乎要将他一颗心烤干。
是谁？脑海里出现的那个声音是谁？
她是谁？
“姜韩？”
金孝利听到一记闷哼，还是没忍住转过身，于是便看到男人捂着头痛苦战栗的一幕。
她手忙脚乱，急声询问：“你、你怎么了？”
姜韩听到她的声音，却无法回答她。
头疼得要将他的灵魂撕成两半，这回他没有及时停止思绪，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片段，拼命试图记起些什么。
想得越深，疼痛越狠。
到最后，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，身上的衣物湿了大半。
金孝利急得要喊人求救，一只苍白的手抓住她的手腕：“别去……”
男人忍耐到双目通红，她被他这幅模样吓到，张嘴半晌说不出话。
十几分钟过后，他的情况才渐渐好转。
金孝利担忧道：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？”
过去半个月里她好像也见过几次他忍痛的时候，只是当时她
没心思去管别人，便选择性忽略。
现在想想，他的唇色总是苍白不见血色，好像就是因为身体的关系。
姜韩擦了把额角的冷汗，抿唇摇头：“不去。”
医院两个字，好像刻在骨子里的排斥。
即便不清楚原因，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，他很讨厌去医院，更厌恶做检查。
或许金孝利说的没错，他的健康出了问题。
潜意识里，他也这么觉得。
但……不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，他似乎都没想过要接受治疗……“各位乘客下午好，本次航班……”
空姐的声音从机舱内扬声器中传出，提醒十分钟后抵达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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