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叫又跳,嗷嗷叫好。
永荣皱着一张拧出水来的苦瓜脸,咬咬牙,以壮士断腕的惨烈心态,仰头咕嘟咕嘟往下倒。
魏弦一口气喝干,咂咂嘴,将手里空碗往下扣,左右晃了一圈,“大家听好了,给保宁军长脸的人,我魏弦绝不会亏待他!”
又是一阵欢呼热烈。
岚侍卫这时凑到半醉半醉的魏弦耳边,“都尉,夫人小姐她们,还等着您赏烟花。”
魏弦点点头,对旁边一个守营骑尉说,“取了令牌的兵士,许他们出去逛逛,半个时辰内必须回营,否则军规处置。”
那骑尉点点头。
魏弦便带侍卫离开了。
永荣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,话说军中的酒,当真是烈,于是摇摇晃晃转回营房去,倒头睡觉。
正睡得迷迷糊糊,不妨有人拼命挠他,“永荣永荣,这会儿雪停了,我去弄到两张令牌,咱们出去走走。”
永荣唔了一声,迷迷糊糊睁开眼,只见鸡血满到爆的纵欲公子,正兴奋地凑到他面前来。
永荣翻个身,不理他,又蒙头睡。
仲玉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冷冰冰的右手,往永荣后脖颈一探。
永荣嗖地弹坐起来,阴沉着脸说,“你把我恶心醒了。”
仲玉笑哈哈,“那出去走走呗,正好醒醒酒。”
没法,有纵欲公子不屈不挠的骚扰,他还真没法睡好。永荣只好爬起来,卸去身上甲盔,只着了赭色军服,和仲玉在门禁处报备后,出营去转转。
仲玉一出城西营就鬼叫,“啊啊啊,老子终于被放出来了!”
他扭头说,“永荣,不如咱们去探探霍校尉吧。”
永荣说,“不去。人家一家人守岁,你去杵着添不添堵。”
仲玉说,“也是。不过霍校尉那漂亮媳妇,烧的一手好饭菜,真是不错。”
他叹口气,羡慕道,“这种好福气,什么时候才会砸到老子身上呢。”
永荣没吭声,跟着仲玉,埋头往前走。
忽然,耳边传来啪的一声,抬头一看,只见漆黑天幕上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。
原来,是到百顺大街了。按历年俗习,年三十晚上,百顺大街尽头的钟鼓楼,总是要放放烟花的。
一朵朵烟花在夜里艳光四射地盛开,永荣忽然想起去年那个大年夜,真是过得他一脸是血,遭遇高贵冷艳魏小姐就算了,他还一脚踩扁了泥人魏小姐,害得魏小姐又对他开始了新一轮折磨。
话说,许久没被那高贵冷艳大小姐折磨刁难,平静得他竟有些微微挂念。
但很快他猛然清醒,觉得自己被折磨得分裂了。
于是拎了看热闹的仲玉,转身就走,“差不多了,该回营了。”
仲玉一把挣开,气道,“回什么营,刚出来呢。我去街那边买桂家栗子吃,他家糖炒栗子可做得地道。你等着我,别走啊。”
说完,也不等永荣表态,屁颠屁颠地就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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