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层。
听了斧山的话，这名血浮屠的女性高层缓缓站了起来，脸上虽有些诧异，但似乎并不意外，她站的笔直，毫无惧色的直视着“斧山”，一脸从容道：
“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？”
“三天前，垂星之崖！”
被称为谭雅的女子先是笑了笑，随后单手抚额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：
“还是大意了啊，没想到那么一点小动作大人都发现了！”
斧山盯着谭雅看了片刻，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柔和，只见他叹了口气道：
“是我待你不好吗？”
谭雅摇了摇头，郑重道：
“大人待我恩重如山，如果没有大人，我可能早就死在了位面战争之中！”
“是血浮屠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？”
“血浮屠是我的家，众战士皆是我兄弟姐妹！”
“那是泛修真联盟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？”
谭雅眼眶有些红润，再次摇了摇头，认真道：
“泛修真联盟虽然有诸多问题，但很努力！”
斧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单手握住身侧的血红色巨斧道：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，大人，我们这些人依旧是文明的一份子，但并不适合用人类文明的逻辑来解释！”
谭雅望着身边的人，眼神异常复杂，她抚了抚短发，神色迷离道：
“七岁那年，当我面对莫拉族的臂刺时，大人给了我希望。”
“三十五岁那年，当我第一次面对虫族时，泛修真文明的纳米战衣给了我希望。”
“二百四十岁那年，当我第一次参与位面战争时，血浮屠的兄弟姐妹们给我了希望。”
“四百七十岁那年，当我第一次带队突袭罗生教的时候，身后的“断流刀”大人给了我希望。”
“五百八十岁那年，当我突破金丹成就元婴时，我看到了宇宙和文明的真相，日渐干涸的海洋中布满了生物的尸骸，我感到无比的恐惧，这时背后的文明给了我希望。”
“然而当那一天我透过时间模糊的虚线，窥到未来恐怖的一角时，我向后看，但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给我希望了！”
谭雅抿着嘴唇，一字一句道：
“大人，我们没！有！未！来！”
听了谭雅的话，斧山丑陋但刚毅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情。
先是怜惜，然后是无奈，最后变成了深深的诧异和失望，他完全没想到谭雅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。
盯着谭雅凝视了片刻后，斧山身上的气势骤然一敛，随后哑然失笑道：
“就这？”
“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就让你绝望了？”
“这就是你抛弃种族和文明的理由？”
“你信奉的文明不过是一群可悲的逃难者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说的没错，他们根本没有未来！”
说到这里，斧山彻底恢复了平静，他并不愤怒，只是有些失望，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竟然是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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