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10章_四月间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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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点冷嘲热讽难免,就当小风吹乱头发。

  精简完毕,背包居然有些松垮,卫来自忖是不是过分了点,想了想,打开她画盒,卷了一叠画纸裹几根铅笔塞进包的侧背袋。

  又揿开化妆箱,建议她选支口红带上,理由是:如果这一路不舒服,气色不好的话,嘴唇上搽点颜色,还是很显精神的。

  岑今食指一勾,从竖排的唇膏里挑出一支金色方管攥进掌心,说:“卫先生,这算不算打一棍子再给个枣?假以时日,你也可以上谈判桌。”

  卫来就当她是夸赞:“岑小姐过奖了。”

  差不多该出发了,东欧女人掀开幕布款步出去,时间是约好的,同一时刻,音乐骤响欢声大盛,流转灯的光甚至透过幕布,把这头的墙壁打的暗影憧憧。

  岑今单肩背了包,打开侧面的小门,里头一道小楼梯,通往后门。

  她摸索着揿亮楼梯间的灯,问他:“卫先生,这么配合你,我是不是能多活点时间?”

  语带讥诮,自顾自先下去,赛德忽然紧张,舔了舔嘴唇,向他嘱咐:“卫先生,请务必保护好岑小姐。我们的船,还有船上的人……对她寄予很大希望……”

  卫来回答:“从钱的角度,她是雇主,我是保镖;从性别角度,她是女人,我是男人。无论哪个角度,我都会尽力照顾她。”

  赛德嘱咐不出什么了,眼前的男人女人都是高手,和他们相比,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雇员。

  他目送着卫来走到楼梯尽头处,将门打开掌宽的缝,耐心观察了一会门外的动静。

  再然后,拍了下岑今的肩膀。

  门一开一合,寒气还没来得及涌入,人已经消失了。

  幕布另一侧,《假面舞会》恢弘的歌剧声传来,高亢的男高音里夹市井小民的急促短板,一个嘈切的世界迫在耳边。

  赛德忽然觉得,这个歌剧选的不好。

  顺着麋鹿之前提点的,后门出,沿车道往下走,一路和岑今也没有交谈,只是在快到车子时,拉了她一下,示意她站住。

  然后打开车门,前座后座都看了一遍。

  岑今问:“是不是担心坐进去,后座忽然坐起一个人,拿枪对着你,或者用刀割破你的喉咙?”

  卫来说:“如果电影里老这么演,就说明现实中早发生过成千上百次了,小心些总没错的。”

  他让岑今先上车,自己开了后车厢,麋鹿办事很周到,行李包在,还有个食品包袋,装压缩饼干、水和一个牛皮纸包。

  卫来打开牛皮纸包的口,里头有一把全弹伯莱塔m9,一把史密斯威森熊爪,急救包和两枚麻醉针筒注射针剂。

  留言纸上写:以防万一,路上防身,到了非洲,自己去搞。

  卫来明白他意思,这些东西过不了机场安检,到时候得扔。

  他把枪别在腰后,砰一声关闭车厢,拎着东西绕到车前……

  咦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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