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血腥气。
“咳咳……什么人？”岑修之一把掀开压在身上的人，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灰尘，神情警觉地看向对方。
那人身形纤弱苗条，看起来像位女子，她动了动，从半透明的白纱衣袖下伸出一只白如莲藕的手臂。
岑修之背后的锁尘“刷”然出鞘，飞入他手中，剑尖指向对方盖住面部带纱斗笠。
剑峰扬起的微风扫过，让那斗笠轻颤着从她头顶落下，岑修之看见从那紫色的薄纱后露出了一张年龄不大，却已经倾国倾城的美貌。
她的五官是少见的艳丽精致，柳叶眉杏仁眼，但更让人吃惊的是，她脸上沿着眉骨往太阳穴处，延展出了一朵造型诡异的红色彼岸花，看着还不是用颜料画上去的，而是天生的胎记。
岑修之对上她的眉眼，熟悉的感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，像是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她。
——是仙门大会时，站在花千苓身后的万花峰的弟子。
那女孩和岑修之对视顷刻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立即发出一声极其刺耳的尖叫。
岑修之离她太近，这声音的穿透力险些攻破自己的耳膜，震得他下意识捂住耳朵，看那女孩低头慌张地在四周摸索，像在找着什么，急得快要哭出来了。
“你在找这个吗？”岑修之怔了片刻，从地上捡起她的面纱斗笠，送到女孩手里，小心翼翼地道，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想弄掉……”
她抓过斗笠戴在头上，一言不发地站起来，扭头就大步往后走。
“哎，姑娘……”岑修之想叫住她，但对方充耳不闻，于是岑修之眼睁睁看着她一脑门撞在了后面的树干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她斗笠都被撞歪了，立马捂着额头蹲了下来，带着哭腔“唔”了一声。
难不成是眼睛看不见？
岑修之忙跟上去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她睁开眼睛，寻着声音警觉地看向岑修之，良久后抬起手，做了几个手势，岑修之明明看不懂她动作的意思，却意外地明白她想说什么。
女孩在对自己说没事。
岑修之是第一次遇到又盲又哑的修仙者，难怪刚刚飞在天上的时候会和她撞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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