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八章、无关风月(4)_崇德巷12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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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能听到远处穹隆天际滚着几声闷雷,轰隆隆、

  直抵人心。

  眼前忽地涌起一片红,红烛红衣红绡帐:

  撒帐东,帘幕深围烛影红,佳气郁葱长不散,画堂日日是春风。

  撒帐西,锦带流苏四角垂,揭开便见姮娥面,输却仙郎捉带枝。

  撒帐南,好合情怀乐且耽,凉月好风庭户爽,双双乡带佩宜男。

  撒帐北,津津一点眉间色,芙蓉帐暖度春宵,月娥苦邀蟾宫客。(注1)

  椅桐九岁,她进慕家宅子的第二年,二叔大婚。她和慕伯伯的嫡女一起溜进二叔新房,偷床帐底下的同心钱、五色果。

  被老太太罚跪了祠堂,明明是阿姊带圆圆去的,最后挨跪的只圆圆一个。

  老太太说姑娘家的爬喜床犯了晦气,訾家才进门的新娘子一味求情也不管使。

  圆圆挨了整整六个时辰的跪,慕筠笙新婚第二日,还没和楚言一道去母亲房里请安奉茶,就先来看了圆圆。

  他问她,“果子好吃嘛?”

  圆圆哭地鼻涕都横开了,求二叔送她离开这里。这是她进宅子一年以来,受了委屈就重复的话,她要离开这里,她要家去,回崇德巷那里。

  她问二叔,昨个晚上偷拿钱和果子的不止我和阿姊,最后挨跪的只有我一个。我知道因为什么,因为我不是慕家正经出来的孩子。

  “你喊我什么?”慕筠笙问她。

  “二叔。”圆圆道。

  “喊二叔就是慕家的孩子。其他的别管。”

  椅桐无名无分地待在二叔身边十年,起初不是慕家正经的孩子,最终不是慕家正经的媳妇。

  她被迫落下那个胎时,曾怨怼慕筠笙,也许我真是不详晦气的。

  当初爬了二叔大婚红绡帐的喜床,冲撞了您和主母,以至于你们至今都无嫡出孩子。

  今时今日,又无缘保住自己的孩子。

  二叔,我不是来报恩的,是来作孽的。

  我还心心念念地劝慰自己,至少喊你歧臣的时候,你是我的。

  其实惘然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
  一开始红烛到天明的时候,就注定你我从来路人。

  “请送我回去。”久久,梁京出言道。

  左边那只冷冰冰的手来扒章郁云的手指,固执地要他放开她。

  那晚梁淮安问章郁云,她是不是犯病了,吓着你了?章不快极了,仿佛无形之中被人揭露、点痛地是他自己的伤或者丑。

  眼下,梁京就像她兄长口中的那样,情绪突兀,山雨欲来的样子。

  章郁云反而平静了,他轻易叫她解不开桎梏,由扣她手腕到干脆十指交错。

  梁京彻底被他激恼了。“章郁云,你放开我!”

  身边的人极为倨傲薄情的颜色,“这就是你不好的样子嘛?”

  “我想回家,我说我想回家,请送我回去。”情绪进入一种机械宣泄的亢奋阶段,章郁云眼见着她极力忍着的泪,因为肩头不住地发抖,而失控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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