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昭嘴唇蠕动着看向莫骄阳,目光审示的瞟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,不知道刚刚那通电话里说了什么,之前还算客气的态度,这会儿却是冷若冰霜了。
不过他毕竟是跟随在冯有忠身边见过大场面的人,陪同首长出国访问连见外方首脑都不曾变化颜色,此刻即便心下存疑,可心底坦荡,两手一摊,泰然自若,“莫书记信不信我无所谓,我只是奉首长的命令,问清小姐的去向,如果莫书记不想告诉我,那么可以直接给首长打电话,不瞒莫书记,我这趟出来,首长的命令,就是保护小姐。”
话已至此,陆延昭觉得敏锐如莫骄阳,应该分的清他话里的轻重。
只是莫骄阳的态度,与他想的,完全不一样。
嘴角轻扯,一抹冷蔑的弧度丝毫不加掩饰的放开,目光里的讥诮透着深深的嘲弄,还有不信任。
对,就是不信任。
这种无声的冷蔑让他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。
工作性质使然,若是不被信任,便是他自身的失败,只是跟在首长身边,即便不在意那些追捧的眼神,可是也从来没人敢用带有污辱的眼神鄙视他。
就连首长,都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?
莫骄阳,他凭什么?
视线相撞,强者对决,一个眸光微凉,笑的讥嘲,一个满心不忿,欲与讨教。
“陆先生,你知道在很久以前朝代相传的时候,像你这样的人,该用哪个职位形容吗?”莫骄阳不以为然的收回视线,闲适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,吊着眼角,把那副看不起你,鄙视你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。
陆延昭看的咬牙,真想用拳脚招呼一顿对面的男人,可偏偏,这个男人姓莫,不止姓莫,还因为这个男人是小姐的丈夫,是首长的女婿,一口郁气,压在心口。
对于濒临失控的陆延昭,莫骄阳恍若未见,只唇瓣轻撩,自说自话的吐出四个字,“草根武夫。”
话落,茶杯落在转台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四个字,如碎石击玉一般,叮叮当当,响声不绝。
“……”
武夫?还是草根的?
陆延昭原本还想尽量控制着恶劣的情绪不再外露,可终因草根武夫四个字,晕开了瑕疵,整张面皮上下抽动了一遍,他不是没文化,只是十几年的文化课里,从来没听过,武夫前边还能加上个草根的注解。
“武夫,在某些程度上,可以解释为不长大脑,只长力气的莽汉,而草根,想来这两个字,陆先生不需要我多作解释吧。”
语气凛凉,难得的是,莫骄阳竟然干起了科教普及的工作。
当然,如果你能忽略到他语气里显而易见的嗤讽。
陆延昭已经有许久没被人这样当头棒喝了,明讽暗贬的话语如醍醐灌顶般让他迅速意识到了什么,“我被跟踪了?”
一句话带着揣测,却从对面男人轻嘲的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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